60.狼神

麻仓好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边，看着面前依然处于卡机状态的神域呼叫器。说真的，对于这个玩意儿，即使它以前用起来非常方便，尤其是对于他这位不屑于使用人类那些无聊发明的伟大的麻仓好来说，确实是个相当友善的东西，但现在这种时不时抽风的状态实在让人无法对它产生好感。 所以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比起昨晚后来叶是如何跟长辈们解释亦或是THE_莲队此时此刻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一脸意味深长探究似的看着他，他更在乎的是这玩意儿能不能关掉。最好是以后都保持安静。 哦，G.S.啊，这样的事情再来这么几次，估计不管是他还是叶，这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可能就挥散不去了。毕竟没人喜欢正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来个群发消息然后全世界的通灵者都顺便围观了他的心理活动不是么？ 这么看来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收到来自全世界的S.F.参赛者们愤怒的投诉——扰民就算了，难得有点消息还是这种没头没尾不知所云的内容就很过分了。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是什么限制级的糟糕内容。 不过这些通灵者们怎么想他并不是很在意，他只是隐隐有些奇怪自从上次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为什么至今没有人找上门来一探究竟。再怎么说上次神域呼叫器上的那句话都指明了这和麻仓叶脱不了关系。 而且更奇怪的是，两次出现的都是他说过的话…… “我之前也说过，神域呼叫器传达的是G.S.的意志。”金眸少年突然开口道，众人的目光齐齐转向他。“现在这种情况我只能说你这家伙跟G.S.似乎有着某种很微妙的关系。” 好撇了撇嘴不置可否，这种事情只要有点智商的通灵者都看得出来。一次还能说是偶然，两次偶然就有可能是必然了。 “难道这家伙是精灵王？？”顶着满头烧焦发尾的雪国少年拍案而起一脸不可思议。“虽然这家伙很强但看起来还是个人不是吗？？” 好吧，这里还有智商不在线的，那个栗子头估计只是解释给他听的。 “其实，星之圣地那次……”卓高拉布难得认真一回。他小心翼翼地提起了之前的最终战。“好确实是得到过一段时间的G.S.，虽然是被吃下去的。会不会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有可能，但是应该不是这样。”好哼了一声，一只手拨弄着面前帕契族工艺的带子一边思考着。“这东西出过两次问题，第一次的话还能解释得通，但这次……” 他停了停，感受了一下自己身周的力量，继续道。“除了我记忆上的封印之外，我感受不到任何属于G.S.的残留力量。” “所以你觉得是怎么回事？”道莲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着，金色的眸子看进对面的那潭酒红的色调。”既然你已经慢慢开始恢复记忆了，有没有什么头绪？“ “没有，”长发少年耸了耸肩，放松了身体慵懒地靠在椅背。“虽然听起来好像我参加过几次S.F.经验丰富，但任何有关G.S.或者是通灵王的记忆都还没回来。可能得再去一次星之圣地。” 千年前的记忆，也仅止于泰山府君祭之前，毕竟完成了那个法术之后他的那一生也就走到了尽头，当时的麻仓家并没有给他时间去将这些东西记录在超·占事略决中。他只记得从占卜到的结果得知自己需要经历数次轮回才有成为通灵王的可能性，也因此当时的他选择了这个法术来达到轮回转世的目的。 在泰山府君祭中他看到了什么或者是知道了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500年前身为帕契族的那一世更是不用说，到现在估计连点恢复的头绪都没有。这一世的话，最接近G.S.的则是那个时候，说不定回到星之圣地那个地方倒有可能想起来。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恢复记忆？”卓高拉布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在他看来好已经恢复了力量，所以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而且以往的记忆也是沉重万分。放下过去就这么过下去也并不是一个不好的选择。至少现在的他，比之前“可爱”多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其实也……不错？” “忘记了不代表不存在，”好难得地正视了这个不合格的搞笑艺人，摇了摇头。“与其一直担忧将来的某一天这些不好的记忆会不会突然回来，那倒不如主动凭自己的意志去接受那段过去。况且……” 餐桌边的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记忆上的封印也在慢慢减弱，这是早晚的事，我感觉得到。” 从昨晚和干久的那番谈话后产生的结果来看，这道记忆封印的力度可是比当初脆弱得多了，说明随着时间的推移，终有一天他会再次成为以前的那个他。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倒不如将这件事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其实就和叶一样，如果未来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无法被阻止的话，那倒不如想想看该如何加以利用。似乎精灵王本身也不想让他的记忆恢复，那他就反其道而行之。能给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造成一些困扰，他也是相当乐意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知道自己的存在意义吧。不过这一点他是不会告诉这些人。最强的通灵者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心生迷惘什么的，他可不需要更多的同情，尤其是来自这些蠢蛋们的……大概。 “你和叶那家伙，你们两个固执起来还真是一模一样，”道莲鄙夷了一声，将手边杯子中的牛奶一饮而尽。“总是做一些让我们这些旁观者心惊胆战的选择。” “哦？这倒是很新鲜，你居然也会怕。”好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同样不屑地说道。“担心我们的话就直说嘛，干嘛这么拐弯抹角的？” “Ki、Kisama！谁担心你们了！！啊？”道莲的栗子尖瞬间伸长，“噗”地一声戳破了天花板。 哦，这就很有意思了。怪不得叶总是喜欢直接戳破他的不坦率，看看道莲这瞬间憋红的脸吧！某种程度上还真是相当令人愉悦。 “莲！冷静！你都戳坏多少块天花板了！”霍洛霍洛轻车熟路地架住摸出宝雷剑准备干架的自家队长。“一大早的早饭还没吃你们就要拆房子吗！” “光膀子吗！”卓高拉布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小马甲，摆了个健美的Pose秀了秀他的肌肉，并向着众人抛了个媚眼儿。 一阵冷风吹过，餐厅里剑拔弩张的几人看着黑人男孩，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这很完美地结束了一日清晨的宁静时光。在餐厅中一片乱七八糟“KISAMA！去死吧！！”“干嘛打我！你们这些没有幽默感的家伙！”“哇靠，你这家伙绝对是公报私仇吧，烧哪里呢！？？”“啧，太渺小了。”的吵闹声中，端着早餐正准备进去的麻仓叶默默地收回了那只踏进餐厅的脚。 所以不管有没有记忆，他这个大哥依然是一天不挑事儿就浑身难受不是么？ 也难为THE_莲队每次都这么配合，感情还真是不错啊，这么能闹腾……短发少年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宽面条泪簌簌而下。暑假的第一天从修理屋子开始，这真的好极了？ 炎热的八月，暑假刚刚开始的这几天，想必所有人都是有些暴躁的，不过在民宿实力强悍的女王暴力镇压之下，这份暴躁也只能局限于一些小打小闹中。这一点相信后来不管是THE_莲队还是某个习惯性搞事的大阴阳师都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难得安静的这天下午，叶忙完了民宿的一切事宜之后便坐在门廊那里小憩，一边摇着扇子一边仰望头顶的云朵发呆。自从见过麻仓家的长辈们之后，好这几天便一直在忙着什么，经常是早出晚归，回到家里的时候总是看起来有些疲惫，吃过晚饭之后更是倒头就睡，难得地没有再次对他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对于这点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是庆幸还是失落。叶明老爷子和木乃奶奶依然奔波于各界政要之间，跟那些他完全搞不懂也不感兴趣的大佬们周旋。安娜带着玉绪、龙还有法斯特去了菅原家，似乎要谈什么合作事项之类的。他的老爸干久一贯地不知所踪，这个倒是和平常没什么差别。有他没他似乎也没什么差别。而莲则抓着卓高拉布不知道去了哪里，把每天都相当热血的霍洛霍洛扔在民宿发霉。 当然霍洛抗议过，但却被莲的一记眼刀给顶了回去——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叶再次落单，之前那样的教训一次就够了。 所以民宿[炎]中，除了此时正在准备晚餐的茎子之外，就剩下了这两个闲人。 “真是的，莲他们都在搞什么啊……”霍洛霍洛不耐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一边挠着自己的那头乱发一边走进门廊，语气中透露出一些异样的烦躁。“为什么是卓高拉布那个家伙？” “嘿嘿嘿，”叶摇着扇子相当懒散地回应道，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家里休息睡觉什么的也挺好的啊，霍洛霍洛。” “你啊……”看着自己的朋友如此散漫的态度，雪国的少年叹了口气。“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也还是一样地散漫呢，真不知道该说你胸有成竹还是天真，连我都觉得之后的情况会很危险，你却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还真不像是霍洛霍洛你会说的话呢，”叶收回了目光，捏着下巴想了想。“不过我现在的这种情况，担忧再多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享受现在这种悠闲呢。” “这种话也就你说得出来了。”霍洛霍洛盘腿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他的朋友，然后小声嘀咕道。“但有那家伙跟在你身边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是吧？”叶咧开嘴没心没肺地笑了几声，然后带着笑意看向旁边的友人。“所以霍洛霍洛你才是，最近在烦恼什么呢？” “你……”蓝发少年有些惊讶，随即又无奈地叹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也是我最早认识的志同道合的好友之一嘛。那天我跟家里摊牌了之后，本来应该反应最大的你却没说什么。”叶耸了耸肩，伸了个懒腰翘起了脚。“我还以为对于我和好的事情，你会直接揍我一顿呢，毕竟连莲都数落过我了呢。” “那个……也是有原因的，”霍洛霍洛撇嘴，挠了挠有些微红的脸颊，但马上摇头将方才的想法甩出脑外。“但、但我在烦的又不是这个！”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啦。”短发少年用手肘顶了顶他，催促他继续说。 “其实……我只是有些迷茫，”霍洛霍洛两手支在身后，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你也知道的，我脑筋一向不太好，所以不管是莲还是你那个大哥所考虑的那些复杂至极的东西，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搞明白，什么人类啊，世界的未来啊……之类的。我的考虑一向都很简单，就像我所希望的一望无际的蕗草田那样。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到头来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连菅原家那个傻大个还有万太，似乎都找到了未来的方向。当然还有你……” “我？”叶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 “没错，我本来以为你会继续跟以前一样一脸傻乎乎地继续过你那种随遇而安的生活，不管家里给你安排了什么你都会照单全收，没想到你居然会……”霍洛霍洛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中似乎渐渐笼罩上了一丝不属于他的阴霾。“……会那样去和家里抗争。” “……”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斜眼看着他的好友，手中的扇子也停止了摇动。 “果然我还是太弱了吧？自从那一战之后似乎还在原地踏步的就只有我一个了。”霍洛霍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苦笑着道。 “所以，霍洛霍洛你……到底是在和什么抗争啊？”叶突然问道，托着下巴看着他道。“而且你一向都很少提自己的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开朗的样子。” “我……在抗争的……事？”来自雪国的少年呆呆地重复着好友的话，仿佛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啊啊，因为霍洛霍洛一点都不弱啊。”琥珀色的眸子深深地看进对方的眼中，非常笃定地道。“和甘达拉的明王队那一战之后看来，一直深藏不露的都是你呢，只不过大部分的力气你都花在掩饰方面了吧……” 所以霍洛霍洛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叶收回了目光，继续看向头顶的天空。 蓝发少年低下了头，眼眸深深地埋在发下的阴影中，久不作声。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夺去了人类的生命，心中总是会有自责。杀人者最期望也是最需要的总是第二次机会。』 记得遇到X-Laws的那天他是这么为曾经的那个大坏蛋开脱的，但这也未尝不是给自己的一种自我安慰。然后就是他的好友麻仓叶为了这个大坏蛋将周围人们所有的怒火以及悲伤全部承受下来的那个时候。 他的心里很乱，一向不擅长进行这种细腻思考的他只能隐约感觉到这件事对他的震撼，以及对他未来道路的启示。但在那之前或许有件事，他应该坦白出来，至少让这位他从初赛开始就一直相互扶持过来的好友知道他一直想要逃避的那个过去。 少年声音低沉缓慢地开始了诉说，叶静静地听着，霍洛霍洛记忆中那个坚强可爱的女孩和她短暂的一生在多年后终于再次被人提起。沉浸在诉说中的雪国少年并没有注意到其间好友的耳朵似乎动了动，往身后的屋内瞟了一眼，直到最后整个故事讲完，霍洛霍洛才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出了口气。 “嘿……或许我一直在抗拒的，还是这个逃避责任的自己。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像你们那样把所有的一切都接受的强大……碓冰狼神，才是我真正的名字，”霍洛霍洛笑了笑，低下头带着一丝苦涩道。“我这个，只会一味地把自己遭遇到的不幸怪在别人身上，害死无辜的人还若无其事地活下来的懦夫的名字。” 碓冰狼神这个名字，代表着爱努一族对族内最有通灵者潜力的他的期许。也代表了承载着一族沉重的传统与使命，即将消失的村落，以及他忍不住想要去亲近的却最终以那样的理由疏远了的女孩的那段过去。小水坝的事情是这样，或许现在他所不敢去想象的那个未来，也是这样。所以他才会踌躇、迷茫，以至于到现在仍是止步不前。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沉默了。 “所以？”叶扭头看他，慢慢摇动手中的扇子。“霍洛霍洛你已经有所决定了吧？” “嗯。”再次抬起头来的雪国少年此时目光清澈，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烦躁不安与迷茫。“谢了，叶。” “啊……我只是在听你说而已，也没做什么啦。”短发少年流下一滴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真的，粗神经的人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就能自己想通，也是挺令人羡慕的。 “不，真心地。之前对于你的选择我还是有些迷茫，但现在我希望你能在自己坚持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霍洛霍洛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步跳到檐廊外的阳光下冲他伸出了大拇指。“就像我以后也会做的那样！还有……” 他捏着下巴貌似苦恼地思考了一阵子，终于还是放弃似的摊了摊手。“嘛，我这人也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但我知道你将来会去的地方可能是我们无法到达的。所以……” 炎热的午后，随着水池中潺潺的水声与竹筒敲击在石台上清脆的声音，蓝发少年揉了揉鼻子，大笑着说。 “以后可别忘了我们，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坐着的叶眨了眨眼，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当然了，霍洛霍洛！” 两人爽朗又舒心的笑声轻抚过檐廊，渗透过纸门，在阴凉的和室中回荡。长发少年背倚着墙壁，两手抱在胸前看着面前握着巨大草叶身着可乐波古一族传统服饰的少女。 “不出去见见他么？”他问道。 黑发的少女目光温柔地看着不远处阳光下的少年，目光中带着一丝留恋。她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那双眸子中则换上了满满的喜悦。 “可乐波古一族原本的样子只会存在短短的一瞬，就是在自己主人心中的坚冰融化的那个瞬间。那之后就会再次变回精灵的样子。”少女依然看着那位雪国的少年，有些遗憾地说道。“我虽然曾经是个人类，但是现在我已经是可乐波古了呢，以后也永远会是那个样子。” “那至少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长发少年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道——有的时候人类也是很有意思，对于重要之人的忍耐与付出这一点，现在看来他也不讨厌。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从我们那被冰封的过去走出来了。”矮人族的少女笑了笑，轻轻揩了揩湿润的眼角。“他是那个时候的我唯一的朋友，我会尽全力支持他。这一次他一定行的，为了他重要的人！” 话音刚落，少女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直到那娇小的轮廓飘散在空气中，只剩下小巧玲珑的精灵举着小小的树叶笑着看着他。好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这个可爱的孩子的头顶。 “咕咕噜咕！”可乐乐欢快地回应了一声——看来的确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呢。 “这样的话你不介意我推他一把吧？”似乎想到了什么，其实本性上非常恶趣味的家伙弯下腰凑到精灵的面前勾了勾嘴角。“不然谁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 “咕、咕噜？”可乐乐不由得留下一滴汗——虽然并不需要担心但她就是不由得为自己的主人默哀了一阵子。 “话说回来，叶啊，其实还有件事，”门外的蓝发少年想到了什么，停下了笑声叫了他的好友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太过复杂的我说不清楚，这可能算是我的直觉吧。” “怎么了？” “我总感觉你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些什么，从星之圣地那里回来之后。”霍洛霍洛两手叉腰叹道。“当然不是说你和那个家伙的事，虽然那件事我之前也多少有所察觉，可能我也就直觉比较敏锐了。我其实觉得你可能知道得比我们所有人都……” “毕竟我可是要成为通灵王的人。”叶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说道，打断了他的话。 “嘛、嘛，也是。”霍洛霍洛挠了挠头，有些迷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好友，然后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啊，这么神气的样子。” “会吗？”叶急忙摆手。“我没这个意思的。” “嘿嘿嘿，”蓝发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了一个相当猥琐的笑容，他弯下腰一把圈住叶的脖子凑上去相当神秘地说。“即使你是通灵王，我觉得看你‘那天’晚上的反应，‘那个’方面肯定知道得没我多。不然我的私人收藏借你‘学习’一下？” 话说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仔细观察的霍洛霍洛，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心大还是心细了。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确实在“那个”方面没什么经验的麻仓叶瞬间脸红了。“我们还没到，那、那种……” 不知为何颇有经验的霍洛霍洛看着他朋友，了然地做了个无声的“哦”，贱兮兮地继续道。“反正也是早晚的事，你也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被那个家伙得逞吧。要知道，这种事情需要的也就是一股气势……” 他举起一只手凑到叶的耳边“叽里咕噜”了一番，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能看到带着耳机的少年脸越来越红。 “为什么不大声一点让我们也听听呢？”从背后倏然响起的声音让凑在一起的两人同时一个激灵，停止了目前正在进行着的不管是什么话题。两人僵硬地，冷汗直流地转过头来，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某个相当不爽的兄长大人，旁边还有个正以看垃圾的眼神鄙视自家主人的可乐波古。 “你、你们在啊……”蓝发少年抽搐着嘴角挤出一句话，同时光速拉开了和叶的距离。 麻仓好的眉头抽搐了一下——就低头跟这个热血笨蛋的持有灵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一眼没看到这家伙就对【他的】叶灌输了不知道什么【愚蠢】的想法。他最好祈祷之后叶不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不然他一定会好好报答一番他这个朋友的【热心】。 “咕咕噜！咕！”可乐乐也微微红着脸瞪着他，然后叫了一声，一扭头举着蕗草叶飞走了。 “可乐乐！”霍洛霍洛抱头哀嚎了一声，也顾不上旁边那个正以相当和善的眼神打量他的恐怖分子了，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