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遗憾,叶你出现得太迟了。”
出现得太迟……叶看着手下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庞,有些晃神。
或许还要加上一句——离开得太早。
从再次相遇的那一天,到那个似乎布满阴霾的未来,其实也不过短短的三个多月罢了。
“今天的那个可丽饼还挺好吃的,”好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伸手拉开了叶的手直勾勾地看着他。“虽然甜了点儿。”
“啊?那明天我们再去一次?”叶被这突然大拐弯的话题搞得莫名奇妙,但还是笑呵呵地提议道。“那个欧巴桑也很亲切呢,看到我们还给了第二个半价的优惠。”
“那也是看到我们长得这么像觉得新鲜。”好坐起身来,耸了耸肩膀。“而且我对自己的颜值也有信心。”
“这倒是让我想起来之前去美国寻找帕契村的时候,莲被外国的那些大姐姐们包围的样子。”叶嗤嗤地笑了几声,依然没心没肺。“他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了个口红印。”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老想那个栗子?”酸得不行,这次醋缸是真的翻了。
“欸,有吗?”
“刚还盯着看得起劲,”酸溜溜的好突然笑得灿烂,然后瞟了一眼自己的袍带下方。“要不你也看看我的?”
“…………”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从脖子慢慢地红到了头顶——这是什么流氓?
“♪~”他的哥哥倒是突然心情愉悦得很。
这样才对。
比淡定他现在比不过叶,但是比起耍流氓和厚脸皮谁能赶得上他?
叶的淡然确实很安抚人心,但是有的时候这种淡定却也现实得令人难过。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叶可以不要这么淡然和笃定。这样他还能小小幻想一下目前这简单平凡的日子能够继续下去。说穿了,眼下的这段时间即使只有三个月,他也舍不得。
“明天去金阁寺,”好一把搂过他,漫不经心地随意道,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散漫得可以。
“那边也有线索?”叶急忙冷静下来,正色道——今天在那山洞中他差点没拉住他这个强大的兄长,所以他不得不重视接下来的探索。
“有啊,”好从眼角看了他一眼,那闪亮的眸子中带着莫名其妙的愉悦。
“???”叶一脸迷茫。
“第三套问卷第5-12题的答案就在那里啊。”好撇了撇嘴,鄙夷道。“说着想要享受修学旅行什么的,你自己连作业都没看过吧?”
“……欸嘿嘿?”再次被自家大哥一个大拐弯的思维甩下车的短发少年回神之后只能不好意思地挠头。这都哪儿跟哪儿……
“这次你自己做,”好老神在在地说道。“好好享受。”
“……”叶默默流泪。不过万太那一组明天好像也会去金阁寺,到时候……
“万太那组四个傻大个儿的作业估计都得他来做,你要不想他诅咒你的话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金阁寺,清水寺,千本鸟居,鸭川……都去看看,”好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头顶那隐约可见的星空。“还有之前错过的夏日祭典,上次没去正好这次回去能赶上下一场,听班里的女生说烟火不错。”
好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震动,震得叶背后痒痒的。
“回到琦玉之后去你说的那间小电影院看看电影,HEIYU附近的那家冷饮店好像在招人打工,时薪也够意思……
……从出云骑过来的那辆改装车扔给了文太那个家伙,结果他跟他那群人成立了个什么飞车党,简直逊毙了,玉绪跟他们学坏了怎么办,女孩子家家的……
哦,对了,那个周刊的暑期特别版再多两个星期就要交稿了,小村她们催的厉害,其实我那篇连载已经快大结局了,啧,这些女人真可怕…………
………………
……”
原来还有这么多舍不得的事。
“叶。”好突然停下了絮絮叨叨的碎碎念,看进那双一直安静看着他的眸子,眼中却是有着点点星光在闪动,仿佛轻轻一晃便会破碎,散落。
“你一定要成为通灵王。”
他俯下身,将面前的胞弟紧紧抱在怀中,攥住对方背后衣物的指节隐隐发白。
“不要输给任何人。”
他咬牙。
“绝对。”
遥远处,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纹有帕契族特色花纹的外袍随着夜风扬起,在逐渐加剧的夜风中猎猎作响。年轻的帕契族祭司看着遥远处的双生子,沉默不语。
“回去吧,席巴。”肩头的鹰叹了口气,幽幽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啊是啊,”手中的蛇吐了吐信子,相当幽怨地接话。“既然‘他’拿走了那部分记忆,那必然有‘他’的用意。”
“唓……”腿上的郊狼接道。“虽然出了点波折,但是一切确实在按照那位大人的意思进行着。没有那些记忆的话……反而会幸福点儿。唓。”
“总……会回……归。”乌龟慢悠悠地道。“没……必要……”
“唔……”从来不说话的牛也开口,虽然意味不明。
“对头!不管有没有那段记忆,结果都一样啊,”鹰咋呼了一声,拍了拍翅膀。“所以中间的过程如何,都无所谓。”
“都安静!”一向温和的席巴在动物们呱噪的七嘴八舌之下终于忍不住开口,眼中依然是抹不开的凝重。“我相信叶君。”
“唓…………这种话这段时间来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狼忍不住吐槽。“相信相信相信,凭的是什么?爱与正义?主角光环?唓。”
“其实再简单不过了……”紧了紧外袍,祭司腾空而起,漂浮在空中。“就凭‘心’而已。”
通灵者因“心”而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过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确实不是个好时机。”席巴张开背后的O.S双翼,向着茫茫夜色中飞去。“等他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一切。”
“咝……估计你之后少不了被歌德巴大人处罚。”蛇无奈的地说。众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远方,这一方夜色再次恢复了平静。
或许……他该再次更正一下,强大的力量是必须的,最好能强大到一口吞了这个世界上的某个无聊到了极点的伟大意志——某长发的通灵者顶着糊在脸上的枕头,气得发抖——然后把那个蓝发的、不知死活的、呱噪的,蠢材,扔进火灵的肚子跟它作伴。
麻仓好现在严重怀疑精灵王那家伙是个极度护短的偏执狂,它任性至极地选的S.K.,如今这是连碰都不让碰了??
一次、两次、很多次,都是在气氛正好的时候被各种“恰巧”的事情搅局……好吧,第一次可以说是他自己作的死,但后来,他们的老妈!神谕呼叫器!某个连门都不敲就进来的冰系蠢蛋!现在这个突然飞来“啪”地一声跟他的脸亲密接触的羽毛枕?
下方站在檐廊中嚷嚷的霍洛霍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打开门躲避那个枕头的举动到底造成了怎样的后果,一个闪身再次扑回房中揪起另一个枕头跟班里的男生们嘻嘻哈哈地战成一团。期间还能听到某个栗子头气急败坏的吼声和一阵沉默之后众人突然齐齐发出的“闭嘴!”。
……这群混蛋,早知道给他们回个3w巫力的套餐就好……活该让他们躺着。目前这个小队里唯一具有治愈能力的大阴阳师相当胃疼。
叶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拉好了被扯得凌乱的浴袍,趁机缩到另一根树枝上,根本不敢看他的哥哥——这人越来越流氓了,原本只是想着让他抱一抱,结果差点变成了被他爆一爆(?)。
气氛,场合?当年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让人家的未婚妻当他老婆的人会在乎这种事?心情好转之后抱着抱着就上下其手,简直防不胜防。
又是差一点。大尾巴狼坐在树上腹诽,接着一把火烧掉了手上的枕头看着它变成一缕飞灰飘散在夜风中,眼神极度幽怨。叶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好一手托着下巴,继续盯着叶看——其实他倒也是乐得看这小子不那么淡定的样子,再怎么说也是欺负着欺负着,就那么喜欢上了。
要是当初,早点遇到就好了。
“叶,来做吧。”他想了想,干脆直接开口,一把捧住那几乎要缩到浴袍里的脸,凑了过去。他贴着那发烫的耳朵轻声道。“不疼的……”
“…………嗯。” 扭捏了半晌,他的弟弟才声如蚊呐地挤出一声。“别、别在这……去房间……………”
好反倒挑起了眉。
他的感觉是对的,叶确实不讨厌,毕竟中间“顺理成章”了这么好几次,要讨厌的话早就翻脸了。说白了,这小子就是脸皮薄,面对喜欢这件事,他最擅长的就是捂着脸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装死。对付这家伙,直球都不好使,就得直接上。
听到这里,好才心满意足地抬起手,出手如电,拉住头顶一根看起来相当结实的树枝。下一瞬间身体猛然一沉,一连串木材断裂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起,他坐着的树枝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断了。
“……………………”挂在半空中的大阴阳师默然。
果然……
“那个……好?”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的弟弟趴在树枝上,跟他大眼瞪小眼。
“…………干嘛?”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笑容可掬,虽然他还挂在树上晃荡。“我没事。”
“树怎么……断了?”叶疑惑。
“没事,习惯就好。”好再次挑了挑眉。
确实没事,只是多了个意想不到的麻烦……
以往敌暗我明,一路来不知道吃了多少亏。这次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有所防备之下这些渺小的伎俩根本不足为……
“啪嚓!”手上抓着的那根树枝应声断裂。
于是,某人当初在那个幅员广阔的国家,在火车上那群粗犷的东北汉子们耳濡目染下信手拈来的彪悍话语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GREATSPIRIT!!你大爷的!!
坐在一堆凌乱的残枝败叶间,好并没有在意被硌得生疼的腰,而是抬头看向头顶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长大了嘴看着他的叶——事发突然这孩子被吓得不轻。
默默看着他的弟弟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往下爬的样子,他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了个空。在叶的惊叫声中他直接躺回了那堆乱七八糟的枝叶中,也没去管湿润的发间这次不知道又加入了多少树木系原生态住民。他的手背搭在眼上大声笑了起来,眼角却是隐隐发热。
这样,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过就是摔一下而已,你叫得跟号丧似的。”蓝发少年蹲在墙角,标准的不良少年蹲,看着旁边褐色短发的少年,脸上神色既不屑又嫌弃。“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活动室里,酒红长发的少年正在桌球那边拿着拍子大杀四方,飞扬跋扈,神情嚣张。桌子对面一堆不信邪的班里男生们正两两捉对地跟他死磕,也是杀红了眼。可怜的白色小球在他们之间被抽打的噼啪作响。
“能打起精神来就好了呢,欸嘿嘿。”叶露出了他的标志笑容。“霍洛霍洛你也好厉害啊,莲也没那么暴躁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活动室另一边的冷饮柜前,栗子头少年正在跟那个站起来还不到他腰的矮小少年一起讨论手中的牛奶,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几个已经空了的瓶子——这两人居然在这个问题上找到了共同话题。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损友霍洛霍洛一听这个就来气,他一把圈过叶的脖子用拳头顶着他的脑袋使劲儿钻。“我都没仔细看过好吗!!岂可修!”
“哎哎哎疼疼疼疼疼!!”叶一边惨叫一边告饶,他挣扎道。“咱们一直以来都没在意过这件事的吧!”
男生嘛……有些事情其实比个大小就解决了。某个厚脸皮的家伙也曾经这么干过。
“哈?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好吗?”爱努少年没好气地说,揪着他这个没神经的好友的浴袍前襟使劲儿晃。“现在被你看光了总不能说我也给你看……”
“啪!!”斜刺里横飞而来一只室内拖鞋,直直怼上了霍洛霍洛的脸。
蓝发少年中气十足的惨叫声中,叶顺着拖鞋飞来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汗颜。某暴躁老哥已经黑了脸,怒发冲冠,眼刀一记记地往霍洛霍洛身上丢,但手里拿着球拍的动作不丝毫不见滞涩。
这都行……
不过,既然这人已经能闲的蛋疼开始找事儿了,那应该是真的没问题了。
“所以你们就因为这事儿拿着枕头打了一架?”叶收回视线,蹲在地上戳着面前半死不活的损友笑得开心。“不愧是霍洛霍洛呢,也难怪莲会这么快打起精神。”
“其实我只是觉得,只有这样的日常才最让人安心吧。”霍洛霍洛捂着鼻梁爬起,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托着下巴盯着不远处的战局一脸不服。“啧,你哥下手真重。”
“嘿嘿嘿,”叶干笑了几声,然后看向那个正在把自己的同班同学当菜鸡虐的人。
那人此时神采飞扬,嘴上依然不客气但眼中却满是笑意,虽不如看向自己时那般包含诸多话语,但却是一样的明亮,爽朗。以前的麻仓好所不曾有过的表情,这两个月来却已是常态。
“是啊,这样就好。”叶喃喃道。
“呐,我说,”霍洛霍洛靠在墙上两手枕在脑袋后面,从眼角撇着这位他最早认识的通灵者好友。“你也知道我是个笨蛋,太过细致的事情我不懂,也不会。但是我知道,我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子,所以……他也一样,对吧?以后也绝对没问题的,对吧?呐,叶?”
叶挑了挑眉,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后的衣物,两手叉在腰间笑了几声。
有的时候,认识得多了,才能真的了解一个人。不论是朋友,还是曾经的敌人。
“或许吧,”他笑嘻嘻地说道。“现在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啊,毕竟之前他一直都——————
————没有朋友啊!”
没有朋友啊!*
朋友啊!
啊!
……………………………………
………………
……
道莲“噗”地一声喷出了口中的牛奶,趴在水池子上一边咳嗽一边见了鬼似的看着这边。某位兄长大人身形一滞,桌上的乒乓球高速高能地摩擦过空气,“Chua”地一下掠过了他的身旁,“Pia”地一声正抽中小山田Company现任总帅的脑门,然后高高弹起。
就在矮小少年翻着白眼后仰,就在被实力碾压了老半天的全体男生们苦大仇深的表情慢慢转变为狂喜的当儿,白色的小球半空中慢悠悠地划了个半圆,“咚”地在那酒红长发的脑袋上弹了一下,然后掉在桌面,慢慢滚动。
活动室内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麻仓家的长子依然维持着出拍的姿势,全身微不可见地抖动着,表情空洞。在同班同学们逐渐变得意味深长的笑容中,好目光僵硬地转向他的弟弟——这孩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方才那是多么糟糕的发言,依然没心没肺地对他挥手——看不出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这家伙……故意的吗?
回过神来的蓝发热血笨蛋坏笑了一下,他发出一声高亢的吆喝,率先朝这个一直以来都高傲无比的家伙扑了过去。方才被他压着打的男生们见状,“嗷!”地一声群起虎扑了过去,再加上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机会落井下石的混混头子,好瞬间被淹没在人堆中,脚上仅剩的另一只拖鞋飞上了半空。十多个国中生嘻嘻哈哈地滚做了一团。对于这种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男子国中生之间的笨蛋行为,一旁围观的女生们简直不能再嫌弃。
小山田万太揉着红肿的额头睁开眼,刚好赶上面前这相当魔幻的一幕。看着在一堆手脚中挣扎着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然后又被人海战术淹没的曾经的大魔王,他突然有些晃神。记忆中依稀是那个补习班结束后的宁静夜晚,白炽灯清冷的光照下,好捧着那叠厚厚的试卷,就着背后秒针有节奏的滴答声对小池先生说:
『大学可以以后再去,但如果错过了中学的这段时间,可就补不回来了。』**
哈哈……
这家伙,果然是没朋友啊。小个子少年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混乱得堪比世界末日的战团以及体育老师摔门而入大发雷霆的身影,揉了揉鼻子嘿嘿嘿地笑了。真不愧是叶啊,他一边感叹着,一边扭头看向他的好友。
那位戴着耳机的少年靠在旁边的墙上,褐色的刘海垂落在脸侧,清澈的眸子望向众人被小山一般的体育老师暴力镇压时的那片人仰马翻。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好像有些寂寞。
万太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时他的好友却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和平时并没有两样。他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踮起脚将手边的毛巾递给依旧被呛得死去活来的道家少年,万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小腿,然后将目光投向夏夜中最为明亮的那颗星星。
可能很多时候,我们的目光都被未来所吸引,惶恐着,担忧着,不知在那虚幻飘渺的时间尽头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也可能有时候,我们同样一直凝视着过去,为那注定无法改变的而耿耿于怀。现在我们脚下的道路被未来和过去占据,令我们迷茫。千年前的他,和他们,所看到的那个未来是什么?以后的我们又会怎样?这样的问题太难了,可能万辞苑中也没有答案……
但此时此刻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就简单得多了。不论是通灵者还是普通人类,我想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答案吧。而这个,就是我们怀着坦然的心再发奋一次的理由,不是吗?
——By:万太
………………………………………………
……………………………
………………
……
叶笑吟吟地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场面,目光扫过那一张张年轻又熟悉的脸庞,目光最终落在那个总是发自骨子里藐视权威此时也不例外地跟老师抬杠的人身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啊,这样就好。”他再次轻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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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太小的小剧场 —— 童话舞台剧
Presented by:私立森罗学园祭二年C班
公主: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的勇者和同伴们,居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来到这里,真是太渺小了。
术士:为什么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来救人还要被嫌弃啊!!
勇者:嘛嘛,怎样都好啦,赶紧救完公主之后回家睡觉吧……哈啊~(哈欠)
公主:哦?居然如此胸有成竹,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一点。
狂战士:岂可休!!这家伙一点都没有要被救的意思吧!!
兽人:五舅的衣——噗!啊疼疼疼疼疼你个混蛋栗子头干嘛打我!!!
剑士:哼!闭嘴。比这更难攻克的城堡在我的国家还有33个。无聊,我要回去了。
公主:勇者啊,你的伙伴们都是这样弱小的存在?向我证明你的力量!把我救出来啊!
术士:…………不知道为什么好气哦(安娜桑……可惜你不在没法让这个人闭嘴)
勇者:穿上公主裙之后好像很暴躁呢,不过果然很适合你啊,好。啊哈哈~
狂战士: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兽人:勇者君,再不做点什么的话,魔王就太可怜了!自己的地盘都被占领了……
魔王:啊?嚯啦,勇者那边的臭小子们,有胆子再说一遍!!老子我怎么会……
公主:49-0的手下败将。
魔王:…………………………
公主:手下没一个能打的。
魔王:…………………………
公主:考试还不如我。
魔王:…………………………
公主:渺小。
魔王:…………………………混蛋啊啊啊啊啊!!
术士:果然很可怜,连吵架都吵不赢……
剑士(头盔被顶起):所以这才是我们来救公主的原因?那封求救信是魔王寄的?
狂战士:…………
兽人:…………
术士:…………这人才是魔鬼吧。
勇者:安啦安啦,公主只是假装坚强而已,其实看到我们来了他很高兴的。
公主(身形一晃无法淡定):叶…………………………
勇者(向城堡张开双手):我们回家吧?虽然我没有华丽的城堡和好吃的山珍海味,但我家有热腾腾的粥和软软的床铺,一起回去吧?Ha————咿————啊啊啊啊啊啊!!!
公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地邀请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带你一起回去好了,回去就结婚!
勇者:等……呜哇!
旁白:拥有一头瑰丽酒红长发的公主抓着藤蔓荡到勇者身边,一把将少年横抱在怀中,几番纵跃之后如一阵风般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之中,只留下勇者的惊叫声在山谷间回荡————
魔王:……………………
剑士:……………………
狂战士:……………………
兽人:……………………
术士:……这剧本到底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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